【茨狗】许愿妖精大天狗



现代 / 轻童话 / 傻白甜 / 放飞自我的OOC

 

 


 

    早上十点左右,复式公寓顶层的小阁楼里,阳光早已透过材质轻薄的窗帘一点一点洒进狭小的阁楼里。

    阁楼的布置不是很规矩。杂乱无章堆放着的影碟,倒在地上的游戏手柄,一口气开了好几瓶的碳酸可乐,连瓶口也没拧上。偶然可以看见一两本书,但是它们的作用大多是拿去垫垫缺了腿的椅子——皱皱的、毫无生气的被压在地上成为某种意义上“进步的阶梯”。

    房间的主人此时正躺在一张抬脚就可以踩上去的矮床上,他把白色的棉被里三层外三层卷着。悬在墙壁上的空调机械的呼出冷气,从这个角度吹来,冷气呛得床上睡着的人有点难受。

    在倦意和寒冷中他挣扎了许久,最后一个鲤鱼打挺猛得围着被子坐起来,闭着眼睛,脸上一痒。

    “喂!你这个麻烦的妖精在别人睡觉的时候不要靠得那么近啊!!!”

    中气十足的叫声。茨木没好气的吹了口面前垂下来的黑色羽翼。

    那个用怪异的姿势漂浮在天上的不明妖精像是受了惊一样,一头撞在了天花板上——发出的声响光是听着都觉得脑袋一疼。挂在妖精背后的巨大翅膀瑟瑟飘下一两片羽毛,惨兮兮的落在了白色的棉被上。

    “……”妖精伸手摸摸头,看了正在起床气中的人一眼,小心翼翼的离开矮床一点,独自漂到窗帘一边,也不说话。

    真是疯了…茨木瞥了眼被子上的黑羽,没好气的用手把它们拂去。虽然说自己本来还是很喜欢鸟类的,但是这个有翅膀的妖精成日成夜的跟着自己,不说自己先得上什么羽毛过敏之类的,他甚至有点好心的担忧这个妖精的翅膀会不会先秃掉。

    这是第三天了。一切都得从茨木“多管闲事”救了一位妖精开始说。

 

 

    茨木和酒吞说来也是这条大江街上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兄弟两从小就以调皮捣蛋出名。比如有事没事去欺负一下那个梳着油腻长发且看不出性别来的食发鬼小朋友;再比如将雨女阿姨的雨伞藏起来,害得雨女阿姨差点哭到晕厥;或者是在妖琴师先生安静弹琴的时候来个广场舞蹦迪……

    两人的恶劣行径实在难以一一列举。直到有一天,隔壁京都街搬来个红衣乌发小姑娘,那小姑娘生得好看,随便笑笑比之大江街里住着的什么只会玩风筝的天邪鬼青要好看多了,也就是这一笑,让酒吞彻底沉了进去。

    “茨木,我觉得我恋爱了。”

    “吾友,恋爱是什么?”

    两人坐在大排档里一边吃着炒田螺一边喝着老板兑了大半白水的假酒,酒吞用小杯子喝了一杯又一杯,才盯着大排档深绿色的棚顶,心事重重的说道,“就是,心这个地方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会扑腾扑腾乱跳。”

    茨木捏着牙签面无表情的剔出里边憋着的田螺肉,“挚友你说的是姑获鸟老师?每次她看见我俩捣蛋,我们逃得飞快,心也跳得老快,感觉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茨木,你不懂,你不懂。”酒吞摇摇头,继续满上一杯酒水,说不出深情还是真醉了一般含情脉脉的继续看棚顶发痴。

    酒吞这边沉迷几乎没有度数的酒精白水,茨木一个人吸溜田螺吃得开心。他看着挚友一副憋屈的表情,想了想,扯了张纸巾边抹去手上的油污边说,“哎挚友啊,其实我也是支持你的,喜欢就要去追求嘛!”

    听到这话,酒吞眼睛一亮,两人在某种意义上难得一见的达成共识。于是开开心心的吃田螺开开心心的喝酒。

    最后田螺吃完了酒也喝完了,茨木拍拍屁股站起来向自己家的方向边走边挥手,说道,“吾友!放心吧!我明天就帮你去给姑获鸟递情书传达你真挚的爱意!师生恋什么的!不要在乎他人的眼光啊!”

    这话有如酒吞最讨厌喝的豆芽菜醒酒汤,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

    “原来我讲了半天还是在对牛弹琴”“每天叫着我挚友挚友结果什么都不懂”“这个缺根弦的二货根本不配喝酒吃田螺”酒吞脑袋上青筋突起,一压快被气出来的一口老血,回头冲着还在傻笑的茨木恶狠狠的吼道,“你XXX的!给我滚!”

    结果第二天,姑获鸟老师收到了一名实名情书,署名是天下无敌老子最强的酒吞童子。

    同样的,茨木和酒吞这对难兄难弟开始了时间极长的单方面绝交。

 

 

    没有酒吞在,一个人吃大排档还不够钱。茨木摸了摸空瘪的荷包,零花钱都拿去在游戏厅里享乐了,现在倒好,一个钢镚——他坐巴士去学校都不够。

    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背对着生意热闹的大排档离开。

    朋友不在了,钱也没了,人生如此凄凉。茨木轻哼了一首好汉歌,摇头晃脑的往家走。大江街办事处向上面申讨几年了,胡同里还是有永远吼不亮的声控灯。

   茨木心里明明知道这点,嘴里唱的歌声倒是越来越大,一副要把漆黑的胡同里那盏灯吼亮的样子。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哎嘿哎嘿——参北斗哇!”

    “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居民楼上一个窗户猛然拉开,“哗啦”一盆水倒了下来,还好茨木机灵闪开,不然肯定淋成个落汤鸡。

    “大晚上哪个神经病瞎唱什么唱,喊破喉咙灯也不会给你亮的!”开窗的人还四下张望一番,黑压压的一片也看不清是谁扰民,“哼,你有本事唱歌有本事别躲啊你!”接着窗户“唰”得一声关上。

    危机解除。

    茨木缩在黑暗的胡同里,心里叹了句世态炎凉,连唱歌这样的小小请求都不被允许,这实在是太惨了。手下随意一抓,不知是什么东西摸着还挺舒服,再摸一摸好像还会动一样。

    茨木心想着莫不是摸到了什么老鼠王,他犹豫了一会儿,扯着那点东西借着稀松的星光看了看——一只黑色的翅膀。

    想到这几天居民楼为了电视收视清晰一些在房顶装了天线,难道,这是被天线缠住摔下来的乌鸦?

    越想越对,对鸟类有种异样喜爱的茨木赶紧摸索着把“乌鸦”抱出来。可是,这只“乌鸦”好像有点大……

    拖拖拉拉抱着这巨型“乌鸦”离开狭窄的胡同。

    走过黑黢黢的地方好不容易见一处晕黄的路灯。

    一个有着黑色鸦羽的瘦弱少年奄奄一息的趴在茨木怀里。

    初见光明似得。如同妖精一般好看的金发少年眯着眼睛看见了他彻底昏迷之后见到的最后一幕——像毛绒玩具狗一样又长又蓬松的白色头发。



    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精的。

    茨木面带忧色的看着他捡回来的“乌鸦精”,刚开始他看到是个人形的时候也嚇了一跳。可是有哪个正常人背后夹两翅膀的?

    想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茨木抱着野生的乌鸦精去了浴室——身上的白衣东一块灰西一块泥的,脏得不要不要的。

    热水注入浴缸里,茨木费神的扒拉着乌鸦精的衣服。这衣服结构复杂,明明没有一处纽扣和拉链,也是不知道怎么包得如此严严实实。纠结半天,茨木伸手“呲啦”一声,活生生撕开了这件麻烦的白衣。

    像剥鸡蛋壳一样除掉了衣服,茨木看着这个乌鸦精腰间系着的兜裆布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外面包得这么复杂矜持,里面就系个兜裆布,你这个乌鸦精…还是个闷骚啊?”

    茨木把人丢进浴缸里,挤了点洗发露在乌鸦精的头顶然后用力搓了起来。

    金色的头发摸起来软软的,那对垂下去的翅膀茨木十分感兴趣,好奇的摸了又摸。浴缸里坐着的乌鸦精似是非常敏感的往里边瑟缩,可是茨木并没察觉到,反而越来越往里面探。

    结果就是茨木也摔进浴缸里,漫天泡泡飞了起来。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大天狗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事实上,大天狗他是一只许愿妖精。

    许愿妖精,顾名思义,为了完成他人愿望而存在于世上的妖精。这种妖精的存在数量稀少,一般只会为真心祈求的人达成愿望。

    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心像是无底洞,再多的愿望都无法填满他们贪得无厌的心脏。

    有些许愿妖精运气不好,被贪婪的人类抓住多半是落个妖力尽失的下场,比如大天狗的前辈一目连许愿妖精,他失去的一只眼睛便是承载不住更多贪婪人愿望的证明。

    这是大天狗第一次来到人界,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低空飞过建筑物上空的时候直接被突兀横出电线缠住,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结果整个人从空中摔了下去。

    再后来就是被面前这个人类捡回了家里。

    大天狗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地板上.对面的人类有着一头蓬松的白色头发,人类一边听他讲述自己的来历,一边喝着一杯黑乎乎的不明液体。

    “也就是说,我救了你,你愿意帮我完成一个愿望?”

    大天狗回想起《精灵的返恩》里边写着的,确实在得到救助之后要神色慷概的说上这样的话。但同样,《人类最想实现的愿望榜》上排名第一的愿望是“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或者“赚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钱”之类的。

    这种愿望反而非常好解决——他记得一目连前辈说过,用障眼法把树叶变成钱就行了。因为是这些太物质的人活该得到的。

    大天狗觉得这样不太好,面前这个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他真的要钱的话,拿一堆树叶唬他岂不是白费了这个许愿机会。

    于是大天狗挪了挪屁股,身子微微向前倾,认真的看着茨木黑金色的眼睛,“不要许跟钱有关的愿望,我没钱的。”

    ……你可真是个耿直的妖精,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好了。茨木喝了口可乐,想了想最近有没有什么闹心的事。

    “啊!我知道,让我的挚友和姑获鸟老师的交往被他人认可。”

    大天狗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茨木,什么旧臀什么鸟…跨越种族的爱情吗?

    大天狗想了想如果跨种族的结合造出了奇怪的生物来,上头的妖精知道的话一定会责怪他的。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可是我能完成的愿望仅限与你有关。”

    “那…我想要挚友酒吞继续理我。”

    “不行,我不能因为你的愿望而随意改动他人的想法。”

     茨木面无表情的看着面露难色的妖精大天狗,沉吟一会儿,“那你有什么用?我就这两个愿望了没别的了。所以,回家去吧你这个小妖精。”

    可能是这辈子第一次遭遇逐客令而且第一次被说没有用处。大天狗觉得有点受伤。

    茨木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贴心的在背后用剪刀挖了两个洞出来,让他的翅膀可以伸出来。大天狗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用手指绞着衣角,跟着茨木走到门口。

    “以后飞的时候小心点啊,别再摔下来了。”茨木这样说道,还对妖精挥挥手表示再见。

    “你真的不打算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愿望了吗?!”

    关上门的一瞬,一双手恁是抓住了门框。

    “在你找到愿望之前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大天狗淡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颇有你不答应我就扒着这扇门一辈子的架势。

    哪有强迫人许愿的许愿妖精......现在精灵都这么大方了吗?

    拗不过对方想报恩的认真,茨木叹了口气,摆摆手,然后松开了门把,“啊,随便你了。”

    从此之后,妖精大天狗开始了“紧跟”茨木的日常。

 

 

    吃饭,跟着。

    睡觉,跟着。

    洗澡,跟着。

    上厕所。茨木发觉厕纸没有了,还在考虑要不要先拉上裤子装作没事人一样拎卷纸回来再擦屁屁。他刚刚拉开一丝门缝儿,一卷圆滚滚的纸便压着缝隙挤了进来。

    茨木先看看滚在地上的卷纸,再看看自己没系上的裤子。

    忍无可忍的。

    “再跟我,我告你性骚扰啊!??!”



    《一个精灵的自我修养》书上写了:如果人类感受不到你是一个神奇的生物,那么就用打扫卫生来证明你的神奇所在——打扫是一个精灵的必备的修养。

    大天狗皱着眉看着茨木乱七八糟的阁楼,空空的复式公寓加上阁楼一共四层。可是除却茨木和强行搬进来的自己,没有别的人了。

    他弯下腰把从不收拾的影碟捡起来再放在小型书架摆好,找不到瓶盖的可乐瓶子统统丢掉,缺掉脚的椅子腿用手制的小积木垫上。收拾到床铺的时候,意外的翻开被子发现枕头下压着一堆黑色的羽毛。

    羽毛用一个塑料袋子装着,想来也是这几日在茨木家中住下掉的吧。大天狗把被子叠好,那袋羽毛看得他十分纠结——到底是丢掉还是不丢的好。这边还在思考的时候,他听到了有人许愿的声音。

    是一个可怜的灵魂呢。

    大天狗想了想,放下了装着羽毛的透明塑料袋子。茨木出去上课了,暂时也回不来。那就趁着闲暇出去看看是哪个人类在祈求着奇迹的出现好了。

 

 

    “挚友我跟你说,我家里住了个妖精!活的!会飞的!”

    酒吞低着头收着书包。自那封笑掉大牙的情书后,他十二分认真诚恳的向姑获鸟老师解释这封粉红色的信不过是茨木童子开的玩笑。姑获鸟老师很善解人意的表示明白,然后老师拎着酒吞一个一个纠正了信里茨木的错字,并且每个罚抄一百遍。搞得酒吞真的不想搭理那个垃圾文盲茨木。

    “挚友啊!我今天请你喝酒吃炒田螺!”

    酒吞依然不为所动。

    “两份炒田螺!”

    酒吞抬抬眼皮。

    “三份!这可是全部家当了!”

    “走啊!”

 

 

    几杯羼水酒下肚,没什么事过不去。酒吞剔着田螺,冷静的听茨木在对面絮絮叨叨。

    “吾友啊,我家里真的住了个长大翅膀的妖精!”

    “我就顺手把他捡回家,然后他说我是他的恩人,要我许愿他才安心。”

    “可是我真的没什么愿望啊……不过吾友,那个妖精长得还蛮好看的。”

    “有红叶好看吗?”

    茨木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他还蛮好看的,头发金色的,脸白净白净的,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子。不过喜好很奇怪,居然穿兜裆布。”

    感情是个男妖精啊……酒吞眉毛一抖,庆幸自己此时没在喝酒。他利索的挑出窝着的田螺肉丢进嘴里,“别说了,我去你家看看成吗。”

    “挚友还是你懂我!不过,你想许什么愿望啊?”

    “当然是让红叶喜欢上我。”

    “可是,那个妖精说,他不能随意改变别人的想法的。”

    “那他还有什么用?”

    “……”

 

 

    茨木在家里找来找去都没见到大天狗的人影。

    酒吞坐在沙发上,看着干净得异常的茨木家里,感叹一句,“你可不是吃田螺吃多了,赚了一个田螺姑娘回家给你打扫卫生吧?”

    “吃了那么多它的同类,想来也只会通知它们多在壳内拉点屎让我吃起来恶心才是吧。”茨木挠挠头,“可是真的有的啊,长翅膀的妖精,不知道去哪了呢。”

    “回属于他的妖精家里了吧。”

    “嘿,这样啊。”

 

 

    接下来的一周内,茨木感觉身边空空的。

    比如夜里醒来时不会看见有个缩着翅膀的少年贴着他床的边缘睡觉,比如他不用在妖精洗完澡之后帮忙去吹干那对鸦羽,再比如上厕所没纸的时候不会有意外的卷纸塞进。

    明明只是回到了原来一个人住的状态而已,可是为什么会越来越想念大天狗了呢。

    茨木摇摇头,推开桌前的课本,再站起来打开窗户。

    “喂——我现在想许愿了!大天狗你在哪里!”

    无人回应,外边的路灯电流不通,一闪一闪的,而茨木只觉得连路灯悲伤得都要掉下眼泪来。

    “什么半吊子许愿妖精。还没完成我的心愿就走了,可真不称职。”他揉揉眼眶,憋屈的拉上窗户坐了回去。


 

    等大天狗摆脱染上的破事后,已经过了一周有余。

    他实在想不到会有如此执念深的人类,他许下的愿望居然是颠覆世界。大天狗当然是拒绝了,可对方显然料到能招来许愿妖精,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走。

    所幸的是一目连前辈救了他一命。

    一目连拍拍大天狗的头,打算带着他回妖精界。

    “前辈,不了。”大天狗拒绝道,“我还有更重要的愿望需要去实现。”

    “可是你现在这样真的能完成得了他人的心愿吗?”

    意有所指的大天狗不慎被弄伤的翅膀。

    “前辈当年损了一只眼睛也去治好了那条常年泛滥的河川,我不过是去实现救命恩人的愿望。”

    一目连叹了口气,最后为大天狗的翅膀上贴上了风符后才肯放人离开。大天狗这义无反顾的模样,倒是让他想起年轻时信誓旦旦以为完成所有人的愿望就能造就美好的世界。

    他抬手摸了摸绑着绷带的右眼,身后跟着的龙安慰似得蹭了蹭他的头发。

 

 

    大天狗匆匆飞回茨木家里,一路上差点又被天线缠住,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是否要完成这些人家装台不用天线的好电视的愿望。

    结果还是算了吧,谁叫他是个没钱的许愿妖精呢。

    小心翼翼的推开没关紧的阁楼窗户,大天狗还没落地站稳便被连人带身后的堆好的影碟一起扑倒在地上。塑料的影碟壳抵在背后有些不舒服,大天狗吃疼的抬头看了眼扑在他身上的茨木。

    他像是十分生气又高兴的样子,狠狠的盯着大天狗。

    “…茨木?”

    “……”

    两人久久的对视着,大天狗的翅膀被压着实在不舒服,刚想推开茨木动动身子,又被对方一把抱住。

    “你又要跑路了吗?!你这个不负责的许愿妖精!”

    被怀疑职业道德是件让人不悦的事。大天狗伸手扯下几乎完全挂在他身上的茨木,认真的握住对方的肩膀,“谁跑路了!”

    “不是你还有谁!我可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还没完成别人的愿望你就逃跑,太差劲了。”

    “那你有愿望了吗?”

    茨木眨眨眼睛看着大天狗,这小子在提到许愿工作的时候总是这么认真,认真到想狠狠欺负他一番。于是他伸出手来,掐住了大天狗的脸颊拉了拉。

    “有愿望了啊。”

    “缩一缩,不国孩系老样纸,钱活涉及他宁的…”含含糊糊的话还没说完。

    茨木低头,猝不及防的亲了亲妖精的脸颊。

    “你可以永远陪我在一起吗?”

    大天狗慢半拍,眨了眨眼睛,再缓缓的点头。

 

 

    窗外不知划过的是哪个星群的流星,三层公寓的阁楼里,一个男孩的笑容在妖精的眼睛里盛开。

    这一切恰到好处的像精心烤好的饼干曲奇,甜甜蜜蜜,让我不腻。

 


 

——————全文完









    “好久不见。”

    一目连回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冒出的妖精。

    “我倒是不想看见你。”

    祸患妖精荒川之主,他摇着把扇子也没介意对方的不待见。虽说是温柔的许愿妖精,可是一目连在私底下脾气坏得像是飓风。

    “你那个疼爱的小弟子呢?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被头猪拱了。”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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